人的一生,如果可以不那么辛苦就好了……
我叫季纱,是毒门季府唯一的嫡系小姐,十九岁。
我从记事起,便开始学习制毒,经过了五年的时间,我知晓我在制毒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,倒是让父亲的一个暗杀界的好友瞧着觉得我根骨还不错,在暗杀方面是个可造之材,我这便开始被父亲安排着学习武功并从事暗杀。
我的命运从出生开始便注定是被人操控着进行的,没有一点停歇的时间,我渴望能得到自由,但我知道这不太可能,所以我唯一一次欺骗了父亲,以我物色武器为由总算得到了一次单独上街的机会。
我换了身素白的衣服,上了街。这大街是我很难得来到的地方,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,街边密密麻麻的小贩大声吆喝着,对于这些我都是好奇的,东瞅西看着,短暂的轻松使我从来没有过的少女情怀显露出来,但我知道时间不长,并且之后也是必须带一把好的武器回去的,于是在逛街之后便开始去物色上乘的武器。
在行走的途中,我偶然看见了一间被黑布遮挡住的不起眼的小店,我一时好奇,抬脚走了进去。
屋内的摆设很单调,唯有正中央悬挂着的一把赤色的剑很能引起注视,若隐若现的红光如火焰一般缠绕着剑身,美艳却束缚着剑的一切,就像死神束缚着人的灵魂。我从进屋开始目光便为它所吸引,我觉得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。
我的目光瞥向一旁,那是一张躺椅,一名女子正卧靠在之上,手轻轻地支着头,绝美的脸庞微微侧着,似是睡着了,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用什么东西挽起,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垂落在地。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,一定会是一幅绝美的画卷。
纵使我能够顺当的杀人,但扰人清修的嗜好我还是没有的。我踌躇着要不要叫醒她,刚要退出去,便听见一声如波泛涟漪般的声音响起:“姑娘既然来了,又何妨过来坐坐呢。”
我震了震,转过身去,微微失神。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。我的眼里全是惊艳,居然是一双阴阳眼,这种眼睛本该是怪异的,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,他的右眼如月色皎洁,左眼如夜色漆黑,透露出点点星光,让人无法移开视线。
那名女子此时已站起来,笑看着我。我一惊,回过神来,方才道:“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。我要你墙上的那把剑!”
她惊讶地看着我,转而又看了看那把剑,忽然转过头来一脸哄小孩子的样子笑着对我说:“呵呵,只有这个不行哦,它还不是你能承受的。你可以再想想其他的。”
我转眼看了看墙上悬挂着的剑,心也知它必不是凡品,也确实不是我所能承受的。转念想着她既能有这把剑,必然还有其他好乘的兵器,便开口道:“我需要一把好的武器。”
她莞尔一笑,道:“这我能办到。”随后走进了一间小房间。
不久,她拿着一把大约两米来高的镰刀走了出来。我看着那把镰刀,镰刀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,刀柄黑得发亮,一条一米长的铁链缠绕着刀柄垂落至中央,银白的刀锋令人不寒而栗,如死神亲临一般。
“这把镰刀是由万载寒冰之下的黑耀金晶打造而成,叫做弑灵之镰虽不如那把剑,却也是这天底下难得的宝物。”她说着将镰刀递给我,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。实是那镰刀的寒气太过凌厉,踌躇一番后却也接下了。
“弑灵之镰么?”
我轻抚如玉石般光滑却冰寒无比的镰身,只觉一股血肉相融的感觉油然而生,便如我天生便应该拥有它一般。我轻轻挥舞,只觉如臂指使,灵动异常。
“我很满意……”我轻抚眉头的散发:“不过会不会大了点?”
“不用担心,只要你希望它小,它便能小。你试试?”她教给我方法。
我半信半疑,不太相信有这样的事,却还是叫了一声:“小。”
如她所说,镰刀应了我一般缩小到只有一米来长。
我惊奇地看着这把镰刀,抬头对她说:“那这把镰刀可是送给了我?”
“怎么可能?天下没有白掉的馅儿饼,钱还是要给的。我可以算你便宜点,一万两成交。”她看傻瓜一样看着我。
我皱了皱眉,算了算,身上只带了五千两,换作平时绝对够了,并且还会余一些下来。我道:“我没有。”
她依旧笑着:“哦?你没钱啊。嗯……那也行。”她歪头想了想,又说,“那你没事到这来帮我忙吧,顺便陪我说说话,算是,抵了这笔银子。这你应该能做到吧?”
我低头不语,她这确实算是最低要求了,也不过分,但像我这种情况真的能有空闲吗,但我又是真的想要这把镰刀。
我犹豫了一会儿,最后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她开心地掩唇轻笑:“呵呵,镰刀你拿走吧。记住,我叫翎羽,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。”
我看了看镰刀,对她说了一声:“多谢。”然后转身走出了店门。
店内,翎羽看着我逐渐远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我刚回到府中,父亲便收到消息,让我去前厅,我知道是要验收成果了。
很快我到了大厅,父亲正坐在主位上喝茶,见到我,便示意让我过去。我抬脚走了进去,单膝跪在父亲面前:“爹,我回来了。”
他放下茶杯,让我起来:“嗯,让我看看你寻的兵器。”
我低着头,将手中的镰刀递给父亲。父亲接过镰刀,我能看见父亲接过镰刀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。
父亲用手抚摸着那把镰刀,说道:“嗯,是把好镰刀……”
我听着父亲的话,一边想着翎羽的事,虽然把握不大,但我怎样也得试试,于是开口:“……父亲……能不能每天给我一点空闲的时间。”
“嗯?”父亲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,“你说什么?”
我的手紧握着,手心里渗出了汗,听见父亲这样问,我的心沉了一沉,却还是一咬牙,道:“能不能每天给我一点空闲时间?”在说这句话时,我已经做好了迎接家法的准备。
父亲探究的目光仿佛要把我看穿,然而,他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,说:“也罢,你也确实近乎没有休暇的时间,我允许你每天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,但同时在那之后,你必须接受更严格的训练,明白吗?”
我一时非常开心,纵使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,但这毕竟是父亲第一次答应我的请求,我道:“多谢父亲!”
“嗯。”父亲将镰刀丢给我,我连忙用双手接住。“现在,拿着你的镰刀,去履行你的职责。”
“是!”说罢,我便转身走出大厅。
镰刀注重砍法,起初我使用的是暗器,讲究的只是精准,所以整个下午我都在操练场练习镰刀的用法,很有几次差点砍到我自己,但经过一个下午,镰刀的基本用法我都能了解个大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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